喵喵的窩

將喜歡的地方打下來，方便之後寫心得用。

本來只是打給自己看，想說放上來，說不定大家可以查察忘掉的情節。

有些地方用......省略了。

燃燒吧劍note

P43

沖田咬著可愛的嘴唇笑瞇瞇的說。

“土方老師你平時挺機靈的一個人，沒想到有時候腦子也很遲鈍啊，跟換了個人似的。”

近藤有點心虛，臉上堆滿了難得討好的笑容，說:

“路上好有個人說說話。”

“我不要。讓我跟總司絮絮叨叨的人一起走會累死我的”

P67

歲三看到她纖細腰肢的背影，忍不住叫住她:

“別去了，快過來”

--打架和女人是一回事兒。

他認為兩者都是血腥的。

歲三拉過女人把她放倒在自己的膝蓋上。

此時，沖田正哼著記憶中的童謠，沿著多磨河的南岸，向東走去。

P96

“對，這就是我賣過的東西。”

說這話時，他的表情冷冰冰的。

“這東西效果非常好。”

說道自家祖傳的散要，歲三有些興奮

“是嗎?不過土方老師，到時候受傷的是他們。我們替他們喝這玩意兒也管用嗎?”

“你這小子。記住喝藥時一定要用心，只要你認定有效，就一定有效。”

“是嗎?這藥可真了不起。”

“一會兒你把這酒拿到樓下去，讓大家都喝上五六杯。”

“他們一定會感激涕零的。”

沖田吐了吐舌頭。

P133

“是啊。外面的人都在罵我們呢，說那家道場居然一個人也沒有染病，真是狗屎運。松床的老實還到處散布說，至少有一個人得病也比現在可愛多了。”

沖田說。

“說的也是，阿歲。”

近藤覺得很有意思，他說:

“你就代表大家得這個病吧。”

“土方老師?那可不行。”

沖田揶揄到，

“土方老師自己就是個大瘟神，瘟神見了他還不夾起尾巴趕緊溜走。”

“你胡說什麼。”

P120

“我?我無所謂。就算是地獄，我也會跟著近藤師傅和土方老師一起去。當然最好是天堂。”

P126

“我一直相信。”

以盲人的直覺，老人認為這位尋找泉守兼定的浪士不是個簡單的人物。他繼續說:

“幾百年來，這把劍一直在等一個人出現，那就是你。我非常清楚這一點。”

P73

“總司，咱們在分倍橋上幹的事情，近藤師傅連作夢也想不到吧?”

“場主可是很偉大的。”

“甚麼意思?”

“這種小事他當然不會知道。他和土方老師不一樣，可是個大人物。”

“你想說什麼啊?”

P177

“犯罪必殺，怯懦必殺，違反對規必殺，褻瀆隊名必殺。除此之外新選組沒別的紀律。”

“阿歲，我只是隨便說說，"近藤縮了縮脖子半開玩笑的說:"假如我觸犯了其中一條也要被殺嗎?”

“當然。”

“真的要殺我啊，阿歲?”

“真要有這麼一天，我土方歲三的一生也就隨之結束了。我會在你的遺體旁切腹。我想總司大概也會死。到那時，天然理心流也好，新選組也好，一切都結束了。近藤師傅—”

“嗯?”

“你是總帥，你不能把自己當普通人看。請你為天下武士做一個不驕、不奢、不淫的典範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P165

歲三認為，新選組想要在京都提高威名，最好的辦法莫過於，以少勝多，以寡敵眾了。

歲三很擔心充填的身體。他知道，在戰鬥的過程中，一旦咳嗽起來，那就意味著死期的來臨。

P193

“喔，又閉關了。”

沖田想起來了。他噗哧一聲笑了。

“是我，沖田。”

沖田隔著門喊到。喊完又惡作劇的豎起耳朵聽裡面的動靜。

不出所料，他聽到了裡面慌理慌張收拾東西的聲音。過了好一會兒，才聽到歲三咳嗽了一聲，說:

“是總司嗎?”

沖田拉開了隔門。

“什麼事?”

歲三正對著蔥窗，窗前有一個硯盒，右側壁櫥裡有個劍架。所有這些東西中，在歲三煞風景的日常生活裡，最合拍的就是這座劍架了。

沖田慢慢把手伸到歲三跟前，歲三條件反射似的要閃，東西已經被沖田搶走了。

是一個本子。

沖田打開本子，嘩啦啦地翻了起來。裡面是歲三用歪歪扭扭的字寫下的密密麻麻的俳句。

沖田很高興，在他看來，這是歲三身上唯一稱的上可愛的地方。如果歲三連俳句都寫得很出色的話，那他真的是沒救了。

P196

“為公路與春之月。這句才像新選組的副長寫的。”

“是嗎。這是我以前的作品。還有沒有你覺得不錯的?”

“喔。”

沖田繼續看下去。看著看著，噗哧一聲笑出來。

--賀歲路上天鳶箏

“哦，你喜歡這句?”

“還行。”沖田忍住笑繼續往下看。

“這一句太過分了。”

--黃鴛笤帚皆無音。

“你喜歡嗎?”

“土方老師真是可愛的厲害。”沖田不由得認真看了看歲三的臉。

“說甚麼呢。”歲三慌忙的摸了摸自己的臉。

沖田接著又嘩啦嘩啦翻起了本子。翻到最後一頁，眼光停留在最後一句上。

“這句不錯，好極了。”沖田盯著最後一句說。

歲三漫不經心的湊上去一看，一把把本子搶了回來，說:“哎呀，這個你不能看。”

歲三匆匆的收拾起筆硯盒本子，對沖田下逐客令，說道:“總司，你出去。我忙著呢。”

沖田充耳不聞，一動不動。“那個句子----”他盯著歲三的臉說，“你寫的是誰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本子最後一頁上的最後一頁是:

知而茫，不知則清，

難解戀愛情。

P221

一、不得有違武士道精神

二、不得擅離組織

三、不得擅自籌款

四、不得擅自受理(外部)申訴

五、不得搞明爭暗鬥

P227

“監視這種活兒真沒意思，不適合我的個性。”

“是吧。”

的確，充填的個性非常不適宜作監視的工作，儘管這是公務。

“你忍忍吧。明天給你換下來。”

“一定?”

說著，沖田隨手放了一塊點心在嘴裡。

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。

歲三苦笑著說:

“不過今天你可不能偷懶。”

“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去吧。不過，你說升屋的那個老實會怎麼辦?他會在這樣一個有風的夜晚行動嗎?”

“哦?”

“就是大風天的晚上。”

沖田嚥下點心，說:

“不是說……?這種是一般來講是不太可能成功的。這樣做太不理智。他們要是真的這樣做了，那一定是腦袋出了問題。土方老師，你說升屋是不是瘋了?”

“不，他們沒瘋，他們很正常。他們也是一群有血氣的人，只是這樣的一群人整天聚在一起，幾天、幾十天、上百天的討論同一個夢想，夢想就不在是夢想了。他們越來越相信倒幕勢在必行。”

“那不就是瘋了嗎?而且還是集體發瘋。真有趣。”

“是很有趣。不過正因為是集體瘋了，所以說不好他們會做出甚麼事情來。”

“新選組也一樣。”

沖田吃吃的笑了。

“土方老師還是瘋子的師傅呢。”

“又胡說八道了。”

歲三拉長了臉。不過沖田一點也不怕這位讓新選組隊員怕得要死的歲三。在沖田總司這個開朗的年輕人看來，歲三越是要耍威風就越是顯得滑稽，就像壬生狂言中演演啞劇的熊坂長范。

“總司，盯緊點。”

歲三皺著眉頭說，

“有消息說……。能否阻止他們關係到新選組是否能成為天下第一的關鍵。”

“吃一個?”

沖田塞給歲三一塊點心。歲三很不情願地放進嘴裡走了。

P243

“土方先生，樓上只有近藤先生和沖田、永八，打的很艱難。你上去幫他們吧，樓下我來照應。”

但是歲三沒走。他想自己作為副長還是守在樓下為好，就讓近藤在樓上盡情展現他的實力，通過這次征討，提高近藤的威名，對新選組來說非常有必要。

樓上不時傳來近藤凉人的呼喊聲。

“就他這樣，沒問題。”

歲三笑了。

P286

“奇怪。我這個當副長的竟然還不知道這些人已經來了。沒人向我報告。”

“對不起，是我沒說清楚。我是使者，近藤先生有請土方老師。”

“笨蛋，為什麼不早說。”

“可是----”

沖田噗哧一聲笑出來。

“有什麼好笑的?”

“因為我可以欣賞到土方老師的表情呀。”

“又胡說了。”

“可以麻煩你立刻動身到興正寺嗎?”

“我不去。”

歲三繼續用牙籤替著牙。他有他的理由。新選組副長為什麼一定要先去會見心入伍的隊員呢。

“要是想見我，就勞煩那個伊東到住的的副長是來找我吧。”

隨手扔掉了牙籤。

沖田忍不住笑了。他喜歡捉弄歲三，但他也真的喜歡這樣的歲三。

P289

“不過，土方老師。”

沖田說，

“一直以來想把近藤師傅培養成大名的不就是土方老師您嗎?”

“哼。”

歲三把臉扭到一邊。

“沒錯，是我。”

“所以錯在土方老師。”

“土方老師說的這些太複雜，近藤師傅是不會明白的。他和土方老師您不同，骨子裡是個好人。”

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，總司?”

“呦呵。”

沖田用筷子夾了一塊烤魚。他非常聰明。雖然說不出更多的道理，但是近藤現在可笑的舉動也好，歲三內心的真實想法也好，沖田是再清楚不過了。

“這我就放心了。”

沖田又露出純真開朗的笑容。

可憎的歲三

P299

不知什麼時候，沖田總司走在了歲三身旁。

“怎麼會這樣。”

沖田輕聲說了一句。這個十分開朗的年輕人，此時的聲音聽上去非常沉重。沖田還在江戶的芋實道場時，與山南的關係就很不錯。山南三十二歲，比沖田大十歲，他一直把沖田當弟弟看待。

“原來他是個好人。”

沖田看著歲三的側臉。

歲三沉默。

沖田覺得現在的歲三面目可憎。他認為山南敢於違反對歸出逃，完全是因為這個人，是因為他太恨歲三了。

不光沖田這樣想，相信隊裡所有人都會這麼看的。

P300

沖田總司當時只是帶著曖昧的笑容隨聲附和。

“沖田君。”

山南固執的要求沖田清清楚楚表明自己的意見。

“你真的讓我很為難----”

沖田搔了搔頭。

“你是怎麼看新選組的?”

“我?”

沖田不知所措。

“我和哥哥林太郎都都是近藤到場上一代場主周……。所以像我們這樣的關係，既然近藤老師、土方老師決定進京，那我也要跟著來。所以，攘夷呀、尊王呀甚麼的----”

“無所謂嗎?”

“是啊，是這樣的。不過----”

沖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
“我覺得這樣挺好。”

說完又像平時一樣變的陽光起來。

“你是個很奇怪的年輕人。我每次跟你說話，都覺得你像是上帝或是天神派到這個世上來的。”

“哪有啊----”

沖田慌裡慌張的踢飛一塊小石子，害羞起來了。

P301

“那就是切腹囉。”

沖田心想。他很不甘心，大聲嚷嚷起來。

“土方老師，你不知道自己很遭人恨嗎?山南老師也恨透了土方老師你。你就像蛇蠍一樣可惡。”

“那又怎樣?”

歲三很坦然，絲毫不為所動。

“不怎樣。只是大家都怕你，都恨你，你就不能體諒體諒大家的感受嗎?”

“大家不恨近藤吧?”

“那當然，對近藤先生，大家只有仰慕。隊員中甚至有人把近藤先傷看做父親，和你可不一樣----”

“我是蛇蠍。”

“呦，你知道啊?”

“我當然知道。總司，你要記住我是副長。自從我們建立隊伍以來……稍不留神，隨時可能變為一盤散沙，你知道什麼時候會變成這樣嗎?”

“這……”

“是副長開始顧慮隊員的想法，開始討好隊員的時候……。近藤會失去隊員的信任，隊伍也就該四分五裂了。”

“啊。”

充填老老實實的向歲三道歉。

“我太愚鈍了，我不知道土方老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大家不要憎恨近藤先生。

“行啦。”

從充填嘴裡說出這種話來，歲三感覺又被戲弄了一翻。

“當然，個性也有關係”

歲三皺起眉頭。

P304

沖田呆呆的站在近藤住處外的庭院裡，心裡想著那個帶仙台口音的武士。而近藤的表情非常難看，他的嘴角蠕動著像是要說甚麼。歲三搶先叫了一聲:

“沖田”

聲音帶著逼人的寒意。

“我看還是你最合適。平時你和山南君關係不錯。現在立刻騎馬去追，估計到大津附近就能追上他。”

“你是讓我去當殺手?”

沖田總司此時的心情很複雜，臉上露出了茫然又夾染著懇求的神情。

“你不願意嗎?”

歲三直直盯著沖田。

“不是。”

沖田微微一笑，又露出慣有的開朗笑容。大概他已經想通，並斬斷了對山南的感傷情緒吧。

充填跑回了駐地。

騎上馬。

策馬走了。

真冷。從嘴巴、鼻子灌進來的冷氣讓馬鞍上的沖田忍不住咳嗽起來。在沖田的咳嗽聲裏，馬在三條街上一路向東疾馳。到栗田口附近，沖田抬起手，用手背套摀住了嘴，鮮紅的血立刻浸透了單薄的織物。

“看來我活不長了。”

一想到此，右側頂山上的翠綠在總司眼裡突然變的鮮豔無比。

山南看沖田的眼神依然和藹可親。

“既然來人是你，我就沒辦法了。如果來人是土方君手下那些監察，我是不會讓他們活著回京都的。”

“沒關係。如果山南先生無論如何也要回江戶的話，那就請拔劍吧。我願意在這裡受死。”

這天晚上，山南沒有向沖田傾吐自己對隊裡的不滿，也沒有說回江戶後準備做什麼。總之有關出逃的事，他什麼也沒提。

他只提到了他老家，說起了一些無關痛癢、無聊至極的事情。

沖田想問山南去江戶準備做什麼。山南平靜的說:

“不要再提江戶了，那是在我的生命中已經消失了的一個地方。”

P319

有一次，歲三帶著沖田總司去祇園酒館吃飯。途中，歲三站在四條橋上，看著被晚霞染紅的雲朵不停的向東移動，忍不住叫住了沖田。

“總司，你看，雲。”

“是雲。”

沖田也停下了腳步，抬頭往西看去。沖田的後齒木屐在夕陽的照映下，在橋上拖著長長的影子。

“又是愚作吧。”

沖田笑開來。歲三沒有理他，從懷裡掏出俳句本，把自己剛想到的句子寫了下來。

沖田探頭看去。

飄向故里五月雲

“不對啊，現在是十一月。”

“傻瓜。五月的雲更燦爛，更動人，不是更好嗎?秋季的題材太寂寞了。”

“也是。”

沖田沉默著走了起來。

對這個年輕人，歲三太了解了。